風險投資者也把黑客馬拉松視為尋找人才和投資目標的理想場所。“這是投資者的天堂!”榮·康威說,早期他曾投資過G oogle、PayPal和T w itter,也是投資公司SV A ngel的創建者之一。“你可以看到創意,看到產品,看到一個團隊在高強度壓力下如何迅速把它開發出來。這就像一站式商場。”在A ngelH ack大賽中,冠軍不僅贏得15000美元的種子資金,還在創業加速器中擁有一席之地。在T echC runch舉行的D is-rupt黑客馬拉松中,冠軍可以贏得多達25萬美元的獎金,還有與康威這樣的“超級天使”會面的機會。
目前這股風潮已蔓延到傳統的技術世界之外,出現了女性黑客馬拉松、少年黑客馬拉松、大學生黑客馬拉松、與自閉癥斗爭黑客馬拉松、改善教育黑客馬拉松、幫助老兵黑客馬拉松、創建“占領華爾街”抗議工具黑客馬拉松、清潔能源黑客馬拉松、佛蒙特雜貨店購物指南黑客馬拉松,還有為檢測水污染而舉行的14場黑客馬拉松———比賽場景從九個城市現場直播,包括班加羅爾和內羅畢。
黑客馬拉松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它們源自編碼潮流。電影《社交網絡》有一幕很出名:馬克·扎克伯格在哈佛一間宿舍里舉行了10分鐘的編碼比賽,贏家成了他第一位實習生。如今每隔約兩個月,Facebook的700多名軟件工程師就會聚集在公司辦公室,參加一場24小時的比賽,賽場門上裝飾著大大的貼紙,上面寫著H -A -C -K(意為“黑客”或“編碼”)。Facebook許多重要功能,包括Tim eline(時間軸)和“Like”按鈕,都是以黑客馬拉松項目的形式誕生。勝出者可以獲得限量版海報,上面印著鼓舞人心的句子,比如IN HAC K W ET R U ST (我們信仰編碼)。去年12月,議員們甚至邀請Facebook到國會山舉行黑客馬拉松。
在Google,軟件工程師可以將20%的工作時間用于開發副項目。創意經常產生于內測,在這些活動中,多達100名工程師聚集在一起,迅速“入侵”G oogle自己的產品。從LinkedIn、Yelp等老牌技術公司到R ockM elt、Path等新興企業,都會舉行通宵的編碼比賽,以鼓勵創意,驅除厭倦感。
當然,從1960年代開始,程序員們就一直在參加自組織的非正式黑客馬拉松。斯蒂芬·勒維在1984年出版的《黑客》一書中提到,當時麻省理工的學生更喜歡投身24小時的“馬拉松風暴”。不過,直到1990年代末,現在這種黑客馬拉松才出現:在一連串的講座之后,出席開放源代碼軟件大會的軟件工程師們總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親自玩一把。于是最后一天,他們會聚在一個房間里,一塊兒切磋編碼,當時沒有獎金,沒有推介,也沒有非技術界的參加者。
讓我們回到BeMyApp現場。我的創意獲得了最多支持。更妙的是,我贏得了人才之戰。和自稱為“技術巫師”的多·科克一起,我搶到了斯科蒂·艾倫,他曾在G oogle工作,負責公司的網絡服務器。我還搶到了扎克·波令,27歲的他長著娃娃臉,從14歲就開始專業編碼生涯,曾在德州儀器、Match.com和四個吸引到充分投資的新興企業工作。
說實話,早在一個月之前,我就得到了波令要幫忙的承諾———當我們在另一場黑客馬拉松中碰面之后。他是個公認的的“馬拉松癮君子”,自2007年以來已經參加了75場類似比賽,如今平均一個月兩次,而且經常勝出。他曾開發過一款插件,利用iP ad的加速計開發遙控樂高Mindstorm NXT玩具,把iPad往左晃,機器人就會往左。在蘋果開發者特別熱衷的iO SD evC am p最酷插件比賽中,波令打敗了54個團隊。有了波令,我怎么可能輸呢?
BeMyApp不鼓勵只為樂趣、世界和平或者獎金而開發插件。比賽的使命是催生小型公司,它的廣告宣傳語是:“星期五帶著你的創意來,星期天帶著插件和一個公司合伙人離開。”每三個月,BeMyApp同時在全球多達七個城市召開,包括倫敦、巴黎和蘇黎世。組織者宣稱,每次比賽都會產生至少一個能夠進入蘋果或者安卓插件商店的項目。
我的插件會贏得這樣的殊榮嗎?
到了星期六晚上11時27分,我的團隊已經不再關心贏不贏的問題,只想快點完工。
“各位,對著這個R ails漏洞,我一點進展也沒有,”艾倫說。
“去他媽的Rails!”波令說。
這兩位用R uby on R ails開發插件已經有兩年時間了。星期五他們說這次想用Python或者JavaScript編程語言,是多·科克說服大家用R uby。但這會他回家睡覺去了,我們的工作陷入了僵局。還有19個小時,免費批薩也吃完了。
斯蒂夫·馬托奇和賈萊德·赫科特花了幾個月時間找新辦公室,這兩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是G roupM e的創始人。最后他們將公司安置于紐約Flatiron區一個5300平方英尺、位于10樓的廠房內。辦公室有一溜兒朝南的窗戶,黃昏時分,23位員工可以打乒乓球,看著桔紅的太陽染紅周圍的建筑。
馬托奇創業前就職的最后一家公司就在旁邊。2010年好幾個月,他在G ilt G roupe(在線零售商)就像個被放逐的棄兒。然后G ilt舉辦了第一次內部黑客馬拉松,27歲的馬托奇用一夜時間拿出一個可以分析和展示G ilt最大對手實時收入的軟件。這不算什么惡毒的設計,只是利用現有數據和公開A P I進行分析。馬托奇贏得了這場比賽,老板扔給他一部iPad。他要求繼續開發那個軟件,但公司拒絕了,害怕產生不好的影響。馬托奇很失落,他的朋友赫科特知道什么能讓他振作:參加紐約2010年D isruptive黑客馬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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