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訊科技訊(童云)北京時間2月7日消息,《連線》雜志網絡版近日刊載文章稱,Facebook正開始對科學和公共衛生造成影響,這可能會是Facebook改變行業的最大機會。文章指出,Facebook擁有一個龐大而強有力的平臺,而現在有跡象表明醫學界人士正準備登陸這個平臺,尤其是研究科學家正日益把Faceobok當作一種工具。
以下是這篇文章的全文:
創立九年以來,Facebook已經將許多東西都納入自己懷中——從約會網站到游戲平臺,再到通信中心。我們已經看到,Facebook及其10多億用戶已經在影響政治、廣告主所采用的廣告形式、以及零售活動如何發生等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在今天,我們正在看到,Facebook開始對科學和公共衛生造成影響,而這可能會是Facebook改變行業的最大機會。
這種說法背后的邏輯是很簡單的:Facebook的所有10億多名用戶在他們的生命中總有生病的時候。而且,正如Facebook網站上的“社交生物”所習慣去做的事情那樣,他們會分享自己與疾病作斗爭的經驗,向他們的好友提問題,接受來自于外部人士的建議。通過
Facebook的“擴音”作用,醫療保健專家能全年無休地交付有關流感疫苗、流行病的傳播途徑、基本的預防性護理等信息。這個社交網絡能對人們如何及何時對疾病作出回應、以及我們任何管理死與瀕死造成影響。“Facebook擁有這樣一個龐大而強有力的平臺,能被用來部署在醫療保健領域中。”Scripps轉換科學研究所(Scripps Translational Science Institute)主任埃里克·托波爾(Eric Topol)說道。
在托波爾所著有關數字醫療保健的書中,他寫了一個故事,內容是一個母親在Facebook上發布了自己生病的兒子的照片,然后她的好友開始對這些照片發表評論。有三個人給這位母親打了電話,其中包括她一個身為小兒心臟病學家的表親;這些人告訴她說,她的兒子可能患上了川崎病,這是一種罕見的遺傳病。隨后這位母親給她的醫生打了電話,告訴后者自己正在去往醫院的路上,原因是她覺得兒子病得很嚴重。
“我還能說些什么呢?三個Facebook好友都覺得,我的兒子患上了一種極其罕見的、我剛剛在維基百科上看到的自身免疫性遺傳病;由于在我發布了他的一張照片以后,他們都與我取得了聯系,然后我就來帶他看病?這看起來像是……錯誤的想法!”這位名叫黛博拉·柯岡(Deborah Kogan)的母親在知名網絡雜志Slate上寫道。她寫道,醫生對她說:“你知道嗎?我覺得這可能確實是川崎病。干得好啊,Facebook。”
這只是許多故事中的一個,但確實表明Facebook的網絡效應擁有潛在的強大力量。
舉例來說,去年5月份Facebook將注冊為器官捐贈者列為一種正式的“Life Event”(生活事件)。從理論上來說,用戶一直都擁有一種選擇權,告訴他們的好友自己想要在死后把器官捐贈給其他人;但是,在用戶登錄Facebook服務以后,公開這種信息很可能并非他們最想分享的事情之一。而Facebook則讓這種事情發生了改變,至少在一段時間里是這樣。
在Facebook宣布上述消息以后的第一天,美國22個州的大約6000名用戶注冊為器官捐贈者;而在此以前,每天平均只有360人左右會這樣做。在隨后的日子里,這種注冊量激增的勢頭有所放緩,原因是Facebook不會一直提醒用戶他們擁有這種選擇;但社會實驗顯示,Facebook確實能對公共衛生造成影響,負責研究數字工具與醫療衛生之間關系的專家說道。
Facebook已經可以將克服一種疾病、減肥、骨折或是拆除支架等信息加入到“生活事件”中去,這是“醫療和健康”欄目下的子欄目;但是,用戶的更新信息僅提供了數量有限的健康信息。
托波爾說道,內科醫師甚至都不知道正常的、每分鐘變化的血壓應該是什么樣的。這是一個問題,因為成本上千萬的美國人都有高血壓。但是,如果研究人員哪怕只能接觸到一小部分患有高血壓的Facebook用戶,并推動他們參加追蹤血壓的研究,并通過數字傳感器來追蹤活動水平和心率等其他指標,那么又會如何?如果未來的某一天,用戶甚至可以選擇在Facebook資料中分享自己的遺傳信息,那么又會如何?隨著用戶人數的不斷增加,Facebook“能真正給我們帶來一個豐富的數據集”,托波爾說道。
當然,這是以假設Facebook上的數據可靠可信、Facebook將與科學家一起進行研究、以及人們將樂于共享個人醫療信息(原因是很多人都擔心Facebook或第三方可能如何使用他們的數據)為前提的。比如說,如果你發布信息說你自己患有失眠癥,那么會不會突然有睡眠藥物廣告突然彈出來?
這種類型的問題,以及醫療保健行業的謹慎本質傾向于讓Facebook網站上的醫療相關數據流變得非常不精密。到目前為止,Facebook一直在很大程度上作為一個廉價傳播信息的平臺。“與其他任何社交平臺相比,Facebook平臺上的醫院都要更多一些。”梅約醫學中心(Mayo Clinic Center)的社交媒體主任李·艾斯(Lee Aase)說道。艾斯說道,醫療組織會利用這個平臺來提高有關本地獻血活動、心理衛生服務、免費疫苗、STD/HIV測試或產前護理的認知度。
從很大程度上來說,內科醫師不愿通過Facebook及其他社交媒體平臺來與病人進行互動,原因是對醫患保密協議所帶來的專業精神和法律責任等問題感到擔心。不過,有跡象表明醫學界人士正在進行預熱,準備登陸Facebook平臺,尤其是研究科學家正日益把Faceobok當作一種工具。據生物醫學和生命科學研究公共數據庫PubMed使用“Facebook”一詞進行搜索而得出的研究結果顯示,過去四年時間里發表的學術論文中有大約400份提到了這個社交網絡。在這些研究論文中,有一些試圖梳理出一個結論,即Facebook是否能成為以后總有效的牙科學、組織學和繼續教育教學工具,這表明醫學界可能正對更加廣泛地使用社交媒體這種想法感到更加安心。
在去年9月份,來自加利福尼亞大學的研究人員與Facebook旗下數據科學集團進行合作,在《自然》(Nature)雜志上發布了一份針對6100萬名Facebook用戶進行調查而得出的研究報告。這份報告表明,Facebook上的政治消息對2010年國會大選中現實世界的投票活動造成了影響。報告顯示,當用戶被告知好友已經投票以后,他們自己去投票的可能性也略有提高。雖然效果很小,但這種效果能“轉變為數量龐大的票數”。想象一下,如果同樣的事情也能在Facebook的公共醫療活動中發生,情況將會怎樣?
“領先的數字醫生正在挑戰極限。”托波爾說道。“但現在只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