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籌 新快報記者 王華平 胡非非
■采寫 新快報見習記者 羅瓊 郭小為 記者 胡非非
新快報記者在前期外圍采訪中了解到,因為高價銷售問題保健產品,世一百年在廣州市區和花都區的一些“分銷點”曾遭到受害者家屬沖擊,而被迫變更辦公地點。但即便如此,這家據稱已經存在五年的公司,依然屹立不倒,其能量著實驚人。
幕后老板做三年買了寶馬
8月24日,花都區新華路73號工會大廈三樓。這里是新快報記者根據舉報人提供材料,找到的世一百年的一處辦公點。此前,記者在廣州探訪的兩處“分銷點”早已人去樓空。
但這次似乎又要失望而歸了。辦公室的玻璃門緊鎖,從外面望進去,一個鋪滿紅地毯的小禮堂里,垃圾零星散落,塵土把地毯染成了淡淡的灰色。同層一家培訓學校的女老師主動過來搭話。“這個世一百年堂在這里做了三年,今年5月份就已經搬走了。”她說:“三年里不知有多少老人和他們的家屬過來鬧事,它也只能換地方了。”
同樣的搬遷理由,記者之前在廣州市新港西路某大廈亦曾聽聞。“這個世一百年堂的老板,賣的那些藥就幾十塊錢,但他們一盒就賣幾百上千塊。”女老師有些不忿,“老總做的第一年買了輛小車;第二年買了房;第三年就把小車換成了寶馬。”
盤問求職者如“警察辦案”
經過世一百年專賣店(位于花都新華路)部門經理蔡齊計的指引,記者最終在花都區新華街商業大道東110號商匯大廈9樓找到了公司的新辦公點。這里也是世一百年的華南地區總部。
辦公室沒有開燈,進門后,在昏暗的辦公室內,幾名男女正在跟一位老人說話,氣氛有些神秘。一“球鞋男”把燈打開,強烈的光線刺激下,老人本能地用手遮住了眼睛。講明來意后,記者被要求填寫了“入職申請表”,并由公司副總經理林華柱和人事部經理孫圣強進行面試。
記者的突然造訪顯然讓對方心存戒備。孫圣強反復追問:“你是怎么知道世一百年養生堂的?之前對我們了解嗎?”他仔細檢查記者提供的身份證,不厭其煩地詢問諸多細節問題,縝密程度堪比警察辦案。
記者欲“見世面”遭婉拒
8月25日晚,新快報記者這批新人被孫圣強告知:原定于次日開始的業務培訓因公司有另外一場銷售活動取消,記者提出一同前往“見見世面”,遭到對方婉拒。
27日下午的例會上,孫圣強通報從化一行的成果:出了兩張單,一塊表兩盒產品,近5000元。
同事陳雅雯(化名)獲知此事后淡淡地說:“他(孫圣強)是怕你們過去以后,看到那個緊逼(緊張、充滿壓迫性,記者注)的銷售場面會害怕,然后就走人,所以不帶你們去。”彼時,陳雅雯已經提出辭職。
另據世一百年前員工張平(化名)透露,公司某業務經理曾因客戶投訴其銷售假冒偽劣產品,涉嫌欺詐,而被公安機關帶走調查。但這一信息未得到警方的證實。
但自從副總經理林華柱到來后,世一百年呈現前所未有的“新氣象”,他的銷售理念是———為了拿單可以不擇手段。
不停搬遷五年幾易其名
在世一百年幾個部門經理的辦公臺上,記者都發現了有以“金××”開頭的老人資料表,日期從2005年至2007年。
孫圣強透露說,2007年改名為“世一堂”,辦公地點位于新華路;而從2009年6月開始,變為“世一百年養生堂”,辦公地點遷往新建不久的甲級寫字樓商匯大廈。
孫圣強說,公司的這幾次轉型,他都經歷了。但即便他這樣的老資歷,也無法說清世一百年是如何創立的。“這邊‘世一堂’的老總(張巖兵)在哈藥集團總部有職稱,所以哈藥集團總部就給他做這個。” 他說得很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