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我開始從事個體服裝生意,家庭進入了“先富起來”的行列。1997年我沾上了毒品,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和妻子離了婚,近10萬元的家產也被我一吸而空。
沒辦法,我開始販毒,后來受到了法律的嚴懲。出獄后我心灰意冷,由于吸毒導致面黑肌瘦,又自暴自棄地剃了個光頭,于是別人都稱我“二鬼”。找不到工作,親戚也不肯理我,就和過去的“粉友”取得了聯系,又復吸了。這時,社區民警和居委會的同志找到了我,幫我辦理了最低生活保障,同時還為我找了個在飯店工作的機會。
兩年后,在政府和社會的幫助下,我在戒毒所成功地遠離了毒品,去年7月,我自己開了飯店,開業當天,社區民警和居委會的同志特地趕到我的飯店,經理、老板地叫著,我這個大男人忍不住流下了幸福的淚水。我過去的“粉友”也聞訊趕來,想拉我回頭,想到吸毒讓我人變鬼的教訓,我痛罵了他們一頓,將其趕走。
現在我還經常投入到社區的治安防范工作中。去年11月份,一個小偷在社區中偷東西,被我發現、抓獲后,那小偷跪在地上,要給我錢,求我放他一馬,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會選擇要錢放人,現在我想到的是,每個公民都要為社會治安出點力,做點事,我也要給關心我的社區一點回報。我將他押送到了派出所。聽到民警的感謝時,我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這個故事,是記者從江蘇某市戒毒所了解到的。
所內負責治療的值班大夫說:“很多像祖偉這樣的年輕人來到戒毒所后,求治的愿望非常強烈,也非常配合治療。”但是,戒斷不等于戒掉。他說,其實他們最難過的就是看到熟面孔“二進宮”“三進宮”。很多人往往是軀體戒斷了,精神戒不斷。究其原因,是結交人員的影響只要還是接觸那些人,一天不染,兩天不染,要想長期保持出淤泥而不“染”,難度可想而知。心理的防線很容易被那些人摧垮,前功盡棄。
這位值班大夫表示,讓戒毒者脫毒容易,康復階段重塑他們的心靈就不那么容易了,這是一個家庭和社會的系統工程。我們每個人都有必要,也有責任去關愛他們的心靈世界,用勇氣、愛心和真誠幫他們點燃人生的希望之燈。(賈婧為尊重當事人隱私,文中祖偉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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